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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竹風起之 族/母語推廣計畫】
 
這是一個免費的活動,時間為10/6起,每星期一晚上七點到九點,地點在清華大學人文社會學院a316。
 
報名表單在此,請填寫唷
https://docs.google.com/forms/d/1bvCy_AWJvvTAyBx1QJR2mOEyl6kWXTkaOBvXNqQxH24/viewform?usp=send_form
新竹風起的族語計畫是為推廣台灣各族群的母語,讓台灣真正蘊含多語言文化社會狀態可以被認識與愛護。而且,若能有原住民語的基礎,也就能有對於各族群文化深入認識的基礎,目前廣泛的母語教學推廣計畫並不常見,一般社會大眾難以接觸到台灣各族群的語言教學資源。其中南島語群被忽視的狀況尤為甚,新竹地方上一直以來有著都市原住民族群--泰雅族為其中大宗,因此本計畫首先選擇以泰雅語為學習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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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裝政府、拼裝原住民-對新竹市政府「豐年祭」的深入解讀

時間:8/24()、地點:新竹市香山區海山漁港、活動:新竹市原住民聯合祈福活動(大多數人皆稱為豐年祭,故本文打算以「豐年祭」作為活動稱呼。)

 

前言:

  此原為住在新竹都市邊緣的原住民,自發性所要辦的豐年祭,行政院原住民委員會對此有提供補助款項,但因係由地方政府核發,所以此活動遂成為新竹市政府辦的活動,市政府自始便假核銷之權利,行反客為主之實。去年主辦人因為排除掉所以政治勢力而被新竹市的「長官」罵到臭頭,所以今年變換另一群人主辦,前主辦人也就撒手不管。

  活動會場的布置成ㄇ字型,中間空出一個廣場。正中的帳台為市長、議員、頭目等「長官」的觀賞席,兩側分別有音控區和廚房以及一些正面向廣場的觀眾席,剩下來的兩排為一些社區的預留區,鄰近大門的地方為服務台,正中央的廣場是供表演者以及全體人員活動的場地。

  這「豐年祭」的舉辦在當下雖然許多原住民抑或是外地人士都笑面迎人,大多數人對於此問題的回應是忽略或是假裝不知情,也有許多人是以開心就好的態度來呼籲其他人參與此活動。本文意不在追求那些祭典或是儀式的正確性和傳統性,筆者亦無法一一深究其儀式和符號內涵,而是提出一個文化的尊重還有對於「原住民」意象的重新理解,並究政府與社會之責任,建立應有的「認同」與「社會責任」。

 

問題一:

  新竹市為典型的都市體系,工作機會相較於東部和山區多,於是有許多來自於台灣不同地區、不同族群、不同部落的原住民到此工作。而在活動規畫之初,新竹市政府便要求原住民們要提出一位頭目。原住民反應無法共同選出一位頭目,但因「長官」強烈要求,也只好執行。許多人對於此頭目的選舉不發表意見,避之唯恐不及,而在中午用餐之前,主持人請頭目帶領祈福,頭目表示不會,更令人感到啼笑皆非。

概念:

  在漢人社會裡,沒有部落頭人的概念,不論是原生村落還是移民村落,選出一位代表並不困難。而原住民以「部落」為中心生活,每個部落都有自己的頭目,而自己部落的頭目只有權力管理自己部落的人,對其他部落的住民沒有管轄權。而原住民的頭目也不是以族群作為區分,而是以部落,就算是同一族群,但不同部落的頭目也是不能混在一起。而作為這個制度的權力與核心,並不是目前台灣社會的「法治」體系,而是依照血緣、家族、部落來區分與繼承,說得更精確一點是以靈氣、南島民族共有的「瑪那」做為中心。這一點在很多部份上是不可逾越和觸犯的,不論產生方法為何,頭目或是大人物身上必須要有夠份量的靈氣,不然對於他自己以及整個部落都會是個不幸。另外,頭目或大人物在部落的功能是主導對外事務還有祭祀活動,對於儀式的內涵和其重要性必須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和重視。但以當時的情況來說,當地混雜了各個不同族群和部落的原住民,想讓一個為了做給「長官」面子而選出的頭目做出統一的儀式那是不大可能的。最後的解決方法是用其中一族的語言然後用基督教禱告的方式解決,然而這種方法也是有問題的,但畢竟這是唯一的解套。

問題探究:

  對於漢人社會來說,自清領時代以來,一個地方選出一個甲長或里長等代表本來就是理所當然之事,此一制度更被日本和國民政府強化。而在許多地方的重要慶典或活動,這些人物的功能並不是在儀式的內涵,和是政治性的宣示。上級長官一定和地方代表會面等,然後再做一些恭維、和鄉親握手或是說一些提攜共進之類的屁話,如果叫他們不這麼做,他們反而會覺得奇怪,因為他們的屁就沒地方放了。

  筆者對於新竹市政府的作為感同身受,畢竟身在腐敗官僚文化卻不自知並不是他們的錯。「官大學問大」,這也是讓他們不易自我反省的問題所在。

 

問題二:

  然而在一開始,當所有人都差不多到場後,由於「長官」的延遲到場,所以所以整個活動也就延後開場,在快要開始之前主持人更勤快的提醒工作人員和參加民眾:「長官要來啦!請盡速就位!」市長大人來之後,整個活動竟沒有任何一個正式的祭典儀式(說好的豐年祭呢?說好的祈福呢?),一開使便是許多「長官」們的講話,到市長的時候他用一句有說跟沒說都差不多的話來以「簡潔有力」當作是自己的開明,現場也有人很給面子的給他好評。然後便是頒獎,由漢人首長(大家長)來頒發優秀原住民孩童的獎學金,令許多在場的有識之士開始搖頭。

概念:

  在原住民等重要慶典祭祀活動中,照理說外族人是不能出席的,而現在大家不在乎,也讓「長官」們可以受邀出席甚至講話,這皆是原住民所做出的和善舉動。然而,活動卻因「長官」來的時間為基準,然後在設計之初把祭祀活動刪除,用這些時間來做無意義的政治宣傳,這簡直是乞丐趕廟公,傳統文化在市政府眼裡只不過是附屬在政治上的噱頭而已。而頒獎儀式的象徵性意味濃厚,不論是政府是否有意,但此現象的確可以視為漢人(殖民者)授予優秀原住民孩童(表現良好之原住民)榮耀和金錢物資獎勵。而這代表的不只是一個主從的授予關係,孩童更是部落社會中的幼苗和未來,目前的都市原住民小孩大多對於自身的傳統文化和部落社群沒有太深的認識與認同,這種儀式會在孩童眼中正當化,他們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部落認同在此儀式參與的退場下,消逝的更快。這很明顯的是一個洗白和摸頭的動作。

問題探究:

  同樣的,我們可以把它解釋成文化差異等比較不那麼激烈的觀點,錢要靠市政府來核銷,而在「法理」上,地方政府理所當然可以在這裡佔有主導地位。這個社會是以大多數人的意識作為中心下去思考和行動,原住民的傳統概念和價值在這裡毫無置喙之地。或許這不應該覺得奇怪,這對應於漢人的行為就像是清明祭祖的時候還要等市長或議員來墓前上香一樣程度的事情而已,法律上也沒有規定政府不可以介入清明家族祭祖活動,一點都不奇怪。

 

問題三:

  場地設計成為「長官」們的看台為中心展開的設計。看台被架高,除了開場和結束的傳統圍圈和舞外,其餘的舞蹈和表演皆是面向看台,就像古代皇帝在看地方民眾的表演一樣,展示性質濃厚。況且在烈日下,柏油地面,表演者的辛苦眾所皆知。在中午進食時,會場就隨興處理,讓一些有頭有臉的或是關係較近人唱歌等。其中有人唱了兩首台語歌,筆者對於他可以在以原住民和其傳統文化為主旨舉辦的活動中,以濃厚的嗓音唱出頗有風味的台語歌感到佩服,在第二首時還大聲以:「我的伴舞咧?」等激將法助興,一些原住民媽媽們也勉為其難地上去笑著跳了跳。中餐進食是以「辦桌」的方式,然而一位原住民的大姊卻跟我說:「我們的方式是『共享』,把食物弄成一排發放,每個人都可以平均分到一點,而這種方式不是我們的方式,每一個社區人都不一樣多,但都只放一桌,這樣就會有些人吃不飽或沒吃到。

概念:

  表演者應是慶典或儀式中很重要的角色,在場地規畫上應是有搭表演台給表演者,然後以表演台為中心的布置方式,讓參與活動的每一個人都可以正面看到表演,但顯然新竹市政府覺得,社區民眾都比較喜歡看表演者的屁股才做這種決定。在整個活動中,除了台語歌之外,還有國樂演出和官方青少年表演者專著傳統服飾跳韓國流行音樂等,並不是說在活動中完全不可以放入其他因素,但一開始官方硬是要主導活動規劃,然和對大部分的新竹市原住民宣稱是「豐年祭」,但卻沒有注意文化和儀式的重要性,一直做出令他們遺憾的舉動,就算要放入其他因素也是要在全體原住民有共識的情況下,自行加入,而不是讓外地人,或是年輕一輩對自己文化認同較成年人新潮的人,直接放入自己想放的元素,卻不給大家商量或是一些告知,半強迫且突然的舉動毫無讓人有心理準備。當初用「豐年祭」給民眾一些想像和期待,然後現在卻親自踐踏這些期待,難道市政府是S嗎?

問題探究:

  這種種的舉動皆可從「觀看」文化上去探究。長期以來,原住民作為「被觀看的他者」,也是推動地方觀光的一大利器。然而,推動觀光的主導者在乎的是產值,所在意的是那些展演性質重的表演和服飾等。就是讓許多外地人來看啊,順便花錢啊!然後又急於求成,賣弄噱頭,對於儀式的重要性和族群的差異性完全不予重視,因為都是「原住民」意象,混在一起也無所謂。而這些被拼裝出來的活動,其中的原住民參與者也只能笑著反求諸己,被壓迫者無力實現自己的文化和傳統,與其為了這些和「長官」們抗顏,惹得大家都不高興,不如「開心就好」。接著,當那位歌者在唱台語歌並要求伴舞時,這表現出了一種權力關係。權力指的並不只是法律上的或是實際管轄上的,而是在這種情境下,有各種勢力和考慮,雖然不願意但又不太敢去拒絕,這種社會關係式的權力展現。

  原住民對於食物的分配是以「共享」為中心,每一個人都要平均的分配到食物,這可源自於早期部落的平等理念和基督教聖餐儀式的加強。但不論其中那些是源於部落,那些是源於基督教,我們裡應尊重。南島民族對於社會平等的概念非常重視,獵物和作物的分配都是有條有理的,另外凡舉「誇富宴」或是慶典儀式等好幾日的慶祝,其社會功能就是在讓部落的收穫共享給每一個部落成員,讓貧富差距降低,富者把多餘的財物和物資分享抑或是燒掉、送出海皆是榮耀和其靈氣的表現,而沒有能力或是那個靈氣的人也不會因此受到部落鄙視。而「辦桌」這種食物的分配方式雖也有分享之成分,但其分配方式卻比較隨興,很容易形成有家族或是社會關係的人圍在一起座一桌,跟部落以全體為考量的方式些許不同。而在每一個關係群的人數不同,但又沒有依照人事配給食物時,沒有或卻少食物的人不大可能去別捉拿,因為隨意進入其他社群非常不禮貌與尷尬。

 

結論:

  這個主流社會老是以自己的概念去套在其他人身上,且對於他們的堅持不屑一顧。在現代性之後,大家越來越重視自己,都市的中產階級需要假日和旅遊來充實自己,過的舒舒服服,選個套裝行程,看的拼裝表演,然後在高高興興地回去水泥牆中。而表演的那些人,對於他們的文化和傳承的核心,說實在的不會有人真正在乎,大家只是來看新奇的而已。因為表演者和他們「不一樣」,他們是來「體驗」文化。對於大多數由漢人組成的政府也不會去重視這一塊,他們重視的是數字,是經濟效益和選票。

  說到底,台灣社會還是沒有把「少數文化」當作自己人,外籍移工、原住民、同性戀等等都是。只會嘴巴上說支持其權益、文化和傳統,然後原住民們一直不斷的展演自己,歌舞昇平。假裝社會一片和樂融融,然後選票和利益就可以穩定的進帳。「台灣人是台灣人的台灣」這句話就像它的歷史一樣,只得慢慢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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